2011年6月19日 星期日

【電影筆記;謎樣的雙眼】沉默是給人最大的懲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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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謎樣的雙眼】



    電影《謎樣的雙眼》若不看到結尾,是絕難體會最後所帶出來的触动。一個人願意為自己所摯愛的老婆,禁錮於自己的心靈牢籠,這確實非凡人所能親嚐。无比當莫拉斯里(Pablo Rago)還金石之盟地告訴班傑明(Ricardo Darín)人要向前看,不要回憶過往,省得失去人生還存留的漂亮。然而,這番話還言猶在耳,班傑明卻不测地窺破莫拉斯里不尋常的舉動,一舉探知糊口生涯於世的兩個牢籠。一為无形,為葛梅茲(Javier Godino)所設,另一則為無形,為莫拉斯里所設。



    整件事的緣起,該由一樁遭性侵被殺害的外子莉莉安娜(Carla Quevedo)來談。而該外子的丈夫正是莫拉斯里,由於調查晚期,凶手過快地被抓到,引起班傑明的疑心,而與另一名檢察官產生過節。隨著調查重回正軌,班傑明從莉莉安娜與友人的合照中,找到葛梅茲看受害者異樣的眼神,於是兇手的輪廓逐漸浮現。在班傑明與其酗酒夥伴桑多瓦(Guillermo Francella)鍥而不捨地追緝下,終於從葛梅茲所寫書信中,找到那不能改變的興趣。



    同樣,鍥而不捨的人也席卷了莫拉斯里,工作完後的他就坐在火車站,盯著人來人往,希望能找出葛梅茲的蹤跡。這份真摯的愛震懾了班傑明,也是以促成辦案調查热火朝天地進行。畢竟在悍然人間,少有如斯的癡情男子,為愛支出到除了工作便是一心想要抓到兇手。所幸,葛梅茲終於落網,司法將彰顯正義以慰死者亡魂。但班傑明與另一名檢察官曾有的過節卻在此時發酵,使得案子峰迴路轉,讓葛梅茲逃過司法的審判。同時,險峻的形勢逼走了班傑明,也讓其長官艾琳(Soledad Villamil)無能為力後續此案的偵辦。



【轉眼25年】



    由於莫拉斯里案,使副本互有好感的艾琳與班傑明,從此為時空所隔,一轉眼已是25個年頭。退休後的班傑明,一心想將過往未解之案,撰寫成書,卻始終不知該如何開場。透過班傑明與艾琳的對談中,我們再次踏進那錯綜複雜的案情,同時也一窺他們相互間愛情的窘境。班傑明看著艾琳的眼神,相识打听透出無盡的情义,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。兩人之間除了職務的凹凸關係外,更有學經歷上的差異,使得鴻溝更加擴大無法弭平。



    對照25年後的莫拉斯里,副本深情之人在與班傑明談話的過程中,卻顯得對往事早已釋懷。儘管班傑明突破其心防,得知莫拉斯里已槍殺了葛梅茲,照理來說,全案到此終告結束。但班傑明心裡仍存著許多疑惑,一個即使想要將兇手繩之以法,卻不贊同動用死刑,豈會如斯輕易地痛下殺手。於是班傑明急躁地等候,溜回莫拉斯里住處,卻驚見使人為之ㄧ凜的畫面。這畫面讓人不由動容,原來莫拉斯里在相隔25年的時空中,為愛支出如斯惨重的代價,這愛教人難以辨明是復仇的恨火,還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真愛。



【放自己一馬】



    從莫拉斯里處回來之後的班傑明,決定不再擔任愛情逊位的男人,決定一往無悔地向自己畢生所愛之人标明。這一刻等得太過漫長,同時也錯失多少人生的漂亮,班傑明彷彿從莫拉斯里身上得到巨大啟示。為了愛,莫拉斯里離群索居,在自己住處建了一個牢房,專為葛梅茲而設。當班傑明親見葛梅茲時,這位囚犯說了至為悲凄的一句話:「求求你,要他和我說一句話吧!」就這簡單的请求,足以說明默然不語是給人最大的懲罰。在被软禁的25年中,葛梅茲找不到可說話的人,心靈的煎熬可見突出。然而,莫拉斯里雖給葛梅茲設了无形的牢籠,但他同時也住進為自己而設的心靈牢籠,他並未真正健忘過去的不堪,過自己該有的糊口生涯。



    是以,班傑明親見這恩怨難以解的畫面時,才真正瞭解什麼是放自己一馬,不要執著於過往的不堪與設限,而是真正放眼未來,過自己衷心想要的糊口生涯。結尾的兩人,終於不再因當初的陰錯陽差擦肩而過,他們但愿能夠有真正的機會因愛結合。他們希望相互為愛,能夠釋放相互多年來禁錮的心靈,讓自己不會活在后悔之中。否則一如莫拉斯里為愛甘願住進為自己而設的心靈囚房,這愛太惨重,也太無奈。不单是葛梅茲找不到說話的人,就連莫拉斯里也難以在糊口生涯中找到可對話的人。要愛一個人,絕不能默然以對,而是需要愛的語言在雙方關係中相互改造!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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